《The hero sea》纽约出版社.
—『我那时常常在想,如果那盏小油灯亮一点,再亮一点,我是不是就能看见我们的未来。』
多洛莉丝·蕾娜塔·迪戈里·波特 哈利·波特 弗洛尔·迪戈里著
芙塔娅·弥拉 编
自一九八四年始
波特老夫人著作权进入公版
弗洛尔·迪戈里小姐独占本书完整著作,仍受著作权法保护
献给詹姆斯·波特,西里斯·布莱克,莱姆斯·卢平 希望他们会喜欢这本书
初序·明日之星,永恒玫瑰
我没想过能把自己的经历写成故事,让我作序很正常,但我已经写不动字,大脑也有些不清晰,毕竟不是谁都像保尔·柯察金,所以希望大家……芙塔娅能够体谅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将关于泰坦尼克号的真实历史缓慢的讲给大家听。
当然,如果你是想要来看那部改编电影《泰坦尼克号》中穷画家和白富美的浪漫爱情或者霍格沃茨里掠夺者四人组无恶不作衣食无忧的校霸生活,那你可能来错地方了——因为至少在这儿,那时候我和我的朋友们呢—都是实打实的穷光蛋,一群资民阶级想要跨越大西洋实现‘美国梦’的明日之星。
每当回想到这儿的时候,我总会望向大西洋的方向,那是一片英雄海,里面埋藏着我的朋友,我的知己,我的爱人,我的英雄。
这些故事本来应该被永远被埋藏在1912年的冰山港,但现在你们知道有一个叫詹姆斯·波特的男人,他用了可以拯救所有人的方法救了我,我连他的照片都没有,他现在只存在于我的记忆中。
他和我的回忆被我妥善埋藏在那个四月的,大西洋冰山港的海底,大海替我保管着我们的秘密,谁都发现不了。
我本来的想法在得知西里斯·布莱克去世的那天破灭了,我才知道他早在二十九岁,也就是出世后的十二年后便在监狱中自杀,莱姆斯·卢平也不见踪影,但好在我找到了新的人生意义,没有任何人离开了一个人就是活不下去的……如果我今年十七岁,我会为了感情从木板上跳下去陪他们,我今年八十七岁,我还是想选择慢慢走进大西洋,但是他对我说:“活下去。”这倒活像个狠毒的惩罚。
时间一晃而过,我惊觉,今年一九八二年了,距离泰坦尼克号沉没,已经过去了七十年。
多洛莉丝·蕾娜塔·迪戈里·波特
1982年于约克
序言二·黑暗微光,华灯初上
☞出版两周年纪念版,编者芙塔娅·弥拉作序
我与迪戈里夫人认识于四年前,届时夫人已经八十三岁,当时我打开这座美国小别墅的大门,就看到了迪戈里夫人躺在轮椅上,旁边的小桌子上摆着红茶和黑糖,一只老猫在她脚下绕着花纹复杂的地砖拖曳着尾巴打转,她的眼神细腻祥和,当时就吸引了我。
我喜欢好的故事,但有时因为愚笨有些跟不上讲述的节奏,而迪戈里夫人恰巧与我互补,她有耐心,每一句话都得回想好久好久,温和慈祥,眼里老是有细碎的光。
很多人说我是个出色的编者,这本书一年间销量过一百万的成绩成了小说市场罕见的神话,而目前,小说第一章,英,法,西,日等多种语言的译版已完成,只待印刷发售,我想这不仅是我一个人的付出造就的,也不仅是因为迪戈里夫人耐心的描述,更不仅因为人们想要了解泰坦尼克号的往事,只因为她书写了一段真实感人的历史。
一年来,很多读者和媒体向我打听夫人的朋友儿女,更想知道书中那段感人的历史是否真的发生过。由于夫人精神恍惚,无法接受有关本书的任何采访,我无法透露更多。
但我可以说的是,夫人本身是一位温柔的人,青春年少时如书中所描写,那双蓝眼睛摄人心魄,透露出她内心的坚韧,她总是慈祥而面带微笑的,我记得她有天步履蹒跚的走向了大西洋,我想拉住她,但她摆摆手,她说:“芙塔娅,你是个好孩子。”我刹那间哭了出来,只见夫人手里握了一只白玫瑰,我想起詹姆斯·波特的遗愿至今还未实现,夫人放了手,那只白玫瑰缓缓沉入海底,我想,它一定会找到詹姆斯·波特的灵魂,只有这种纯洁美丽的花,才配得上那般英雄的灵魂,我听见夫人又说:“以后不用担心我,我们约好要一起长命百岁的,他们食言了,我不能。”
长命百岁吗,那他们可是整整欠了夫人八十三年啊。
夫人收养了两个孩子,哈利是那场灾难下被夫人救出来的,另一个叫弗洛尔,也是我的雇主,他们的名字同样署在了书上,亦为本书提供了很多素材。
看到大家的好奇,我本想让夫人重新再为本书做一篇序作,但她说想写的情感在两年前就书写完毕,再没有更多的东西能写了,我无比尊重夫人的决定,这四年来,我们的生活依旧没变,日子过得很快,那初序显得有些历史悠久,但仍然无需增减,因为我至今都能从中听到大西洋的呼唤。
芙塔娅·弥拉
1984年于纽约
后记
平时温柔慈祥的太奶奶此时很固执,她坚持的吊着一口气
她早在四年前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悲伤的船难,不记得死去的朋友,不记得芙塔娅,不记得弗洛尔,不记得爷爷,也不记得我
她只剩一口气了,我知道此时的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我终于意识到,太奶奶要死了
明明三个小时后就是她的百岁生日,明明我们才刚准备给孩子一样的太奶奶准备一个盛大的生日会,只有我们几个
她怎么就要走了呢
她一直抓着我的手,声音很微弱,芙塔娅向来耳力好,她告诉我,太奶奶在喊那几个她年少的时候的朋友,我怎么都听不到,几乎把耳朵贴在了太奶奶的嘴唇上,我终于听到了,她在喊:
“詹姆斯。”
“西里斯。”
“莱姆斯。”
“别走。”
……
她死死抓住我的手,然后突然睁开眼睛,我们几乎是脸对着脸,她看着我,混浊的眼珠好像猛然迸发出光彩,我看出她很痛苦,我也知道她把我认成了那个听她所说跟我长得很像的男人,也就是那个把爷爷从海难上救出来的男人。
芙塔娅早就受不了了,弗洛尔也别过头去,爷爷半跪在床边,我抱住太奶奶,我想说点什么,或者帮她摆脱这痛苦,但我做不到。
“……赫伯特。”太奶奶细若蚊鸣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再等等,我答应他我要长命百岁的。”
芙塔娅哭了起来,太奶奶说完这句话神智又不清醒了,她又开始喊痛,又开始抓着我的手喊那个人的名字,我不知道我该为她做点什么,我只能抱住她,她叫一声我应一声。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太奶奶眼神变得清明,就好像临死前的回光返照一样,她声音陡然变得沉稳响亮,让我恐慌的是,她像是在交代遗言一样:“我记得他,在我将死之时,我依旧记得他,所以就让我这么死去吧,对我们来说也算是一个美好的结局,但是,请别用一支玫瑰来悼念我,尤其别用白玫瑰,拜托了。”
然后我听见响亮的钟声,不多不少,正好敲了十二下,太奶奶也正好叫了十二声詹姆斯·波特的名字。
我突然想起了一个孤僻的同学经常看的诗集里面有一句话——
“这是我最后一次缱绻的在舌尖反复感受你的姓名,但这本不应该是最后一次,如果我还能再多活一分一秒,我还能再念你的名字千万遍。”
随着最后一声钟的响起,太奶奶的眼睛闭上了,再也不会睁开了。
此时太奶奶正好一百岁,距离那场海难,已经过去了八十三年。
赫伯特·波特
1995年于纽约
·《泰坦尼克号》au
·第三人称
·BE
·if有
·感情偏向有,但不多,感情线不清晰,all蕾偏詹